“请问这是否说明您明明作为一名新时代的女性,却并不相信女性的力量,而是更偏向于一名白人男性是吗?”
“我并没有偏向于谁的想法,而是觉得既然这是民众公选出来的结果...”
“等一下,您说公选出来的结果”主持人打断了居间惠的话语,有些夸张的按着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的说道:“可是哈女士所代表的lbgt和少数族裔的权利并不占据社会的大多数,如果全都按多数派的想法来的话,他们的权益又有谁来保障呢?”
居间惠:???
作为一名上得了战场坐得了会场的防卫队成员,居间惠有许多的身份。
她可以是一名勇猛的战士,也可以是一名睿智的指挥官,但是从来不是一个只会想着趴在另外一种性别上吸血的拳师。
她把自己大半辈子的时间都用在了保护地球和人类上,哪里有时间关心过现在如此可怕的舆论场,所以纵然聪明如她,在听到这些完全不认识的名词的时候第一反应也还是懵逼。
然而学新闻学的最擅长的就是趁着别人懵逼的时候连环炮击:“看来您虽然作为一名独立女性,却已经和底层脱离了太久,我想请问,您拥有黑人朋友吗?”
“黑人朋友...?”居间惠更加不理解了,这和人种有什么关系?
“我在非洲支部工作过一段时间,所以当然是有许多黑人友人的,请问怎么了吗?”
居间惠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如实回答就行了,可主持人却立刻不依不饶的询问:“那么请问您在基础设施如此原始的地方工作的时候有什么心得体会吗?以及,在经历了当地如此艰苦的环境之后,为什么您还要不顾他们的利益,站在大多数的白人身边呢?”
“呃...实际上非洲的基础设施原始是一种刻板印象”居间惠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认真的解释道:
“在tpc长期的建设之下,非洲早就不是那个非常落后且贫穷的地方了,在哪里也可以过上和我们日本二三线城市相同的生活,虽然依旧还有些落后,但是当地的人都很踏实肯干,过两年一定会追上来的”
“那么为了改变他们贫穷的现状,您觉得是不是应该通过增加零元购的法案呢?”
主持人似乎根本就没有管居间惠在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把话题引导到了对自己有利的地方:“同样的,为了保护弱势群体,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多元化的性别推广到全世界?是不是应该尊重所有人改变自己性别的权利?是不是应该增加国际社会之上对多元化群体的保护?”
这家伙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
居间惠从没有感觉自己如此窘迫过,这种感觉并不来自于自身的无力,而是一种和兵痞流氓讲道理的无语感。
俗话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现在的居间惠就是这么个情况,她甚至理解不了对方到底想表达什么,更不要说是反击了。
并且更可怕的是,主持人竟然真的带动了不少不是很理智的家伙。
本来,正常的情况下,应该是不会有那么多人被她带动的。
可是现在绝非正常的情况,基里艾洛德人为了带走所有的地球人跟着他们回到亚空间,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
他们将煽动的磁场扩散到了全球,通过放出来各种各样的争论和之前打下的教派信众的扇动来让整个地球变得混乱起来。
这种混乱是最适合地狱之门出现的时间,无序的恶意可以暂时帮助他们基里艾洛德人压制光的出现,趁着这段时间,基里艾洛德人可以在物质世界自由的活动,到时候绝对轻易可以把人类全部抓回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多数人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那些最冲动的情绪出现在了最顶端,他们平时并不是没有这些想法和情绪,但是一般正向的情感和理智就会压制住这些东西,不让他们做出了一些伤害别人的举动。
但今天,在基里艾洛德人的影响之下,理智和冷静在所有人的大脑之中消失了。
电视台的直播间之中,无数的弹幕当场便争吵了起来,眼看变得越来越不妙的时候,电视台的电源突然嗞嗞作响,直接被全部切断。
“发生了什么?”四周的灯泡突然灭掉,主持人在黑暗之中慌乱的询问,回应她的是后台的工作人员。
“我们电视台好像被黑客攻击了...不过我们有备用电源,很快就能恢复的!”
就像是在映证工作人员的话一样,下一刻,柔和的灯光就再一次充满了四周。
不过,奇怪的是,原本坐在那里的居间惠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呼...”
居间惠蹲在电视台外的一个小角落里面,终于松了口气。
继续下去的话谁也不知道按照这个趋势,对方还会说些什么,毕竟光是现在的那些问题网上就已经炸开锅了,要是再问下去,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好说。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居间惠敏锐的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她很清楚大家平时应该是不会那么容易激动的才对,只是一个人在电视上说两三句的问题,平日冷静的大家怎么可能会激动成这个样子呢?
而且不光是其他人,就连她自己刚刚也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之中,各种各样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
正当居间惠思考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的通讯器之中响走,里面跳出来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孩子一样的ai。
“地球被什么东西入侵了!”ai小孩在居间惠的通讯器中用童音大吼大叫,看起来好急好急。
看到这里,居间惠立刻明白了到底是谁在给她通风报信。
因为有这种级别的黑客技术又会使用这种ai的人,在她认识的人之中,大概就只有一个。
…………………………
居间惠驱车回到了自己家——先故且称呼这个地方吧。
这是她前任丈夫的家,而她的丈夫早就已经在一场实验事故之中死去了。
当时她正在进行一项机密任务,因此甚至没能赶得上他的葬礼,在任务结束之后,她马不停蹄地坐着飞机回国,却什么都没能赶上。
在这样的情况下,居间惠和她的婆婆之间的关系闹得很僵,婆婆甚至将她们的儿子知树带走,并表示绝对不会再让她和知树见面了。
居间惠抬头看着这栋气派的房子,心中多少有些忐忑,自从丈夫去世之后,她已经很多年没回来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婆婆会怎样说,甚至不知道知树是否还认得自己。
而就在居间惠还在犹豫的时候,大门忽地被打开,婆婆驻着拐杖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