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间传出的酥麻刺激顷刻间蹿入左腿后臀的位置,惹的我浑身颤抖不止,右脚站都站不稳。
脸上红晕飞升,为了维持身体平衡,我不得不将双手搭在男人肩头,对方皮肤粗粝,手心滑过时感受到细小的划痕,犹如磨砂表面。
不久前,在男人忍不住爆发的刹那,我在滚烫阳精的刺激下竟是又一次忍不住泄身了。
居然又……
被水流浸湿的发丝打成绺从我耳边滑落,黏黏的贴住左侧脸颊,遮住了我此时眼神中的晦涩不明。
也不知他吃的究竟是什么药,短时间内又一次勃起,而且硬度较之先前丝毫不差,男人似乎想玩儿些花样,将近乎于失神状态的我抱到了淋浴角落,如此才能够让我呈现出这样羞人的夸张姿势。
啪……
男人顺势向上挺身,原本就比我矮上许多的男子只能踮着脚才勉强够到了我,可此时他骤然插入,刺激到了我花心位置,仍是让我一阵的血气翻滚,神情飘忽。
面前的男子已经不再陌生,某些瞬间我似乎都觉得自己都有些开始享受这样的感觉,可下一刻又觉得无比恶心,这样的天人交战不断持续,让我的意念有种快要被撕裂的错位感,不但是身体,此刻就连心境都隐隐有种绷紧后渐渐放松的
畅快……
“美人儿,舒不舒坦?”男人喘着粗气贴着我的耳垂问道。
“不……嗯……不想回答你”我的声音轻柔婉转,话虽说是拒绝的意思,可语气中却夹杂着抑制不住的柔媚。
“我不管你怎么想,可……可老子是舒坦死了……”男人咧嘴一笑,胯骨向下一抽随即再次挺入!
男人脸现迷醉,鼻翼侧的那道深沟猛然一抖,他喘着气继续道:“我打小的时候起就是个混子,嘶……”
男人手指缓缓拨弄我的左脚脚心,我脊背鸡皮疙瘩骤起,呼吸都开始紊乱起来。
可第一次听到对方如此般语气说话,也没了开口讥讽的念头,只是脚掌和下体传来的接连刺激让我开始无所适从,想闭目塞听,可男人的声音却清晰传来,纷乱思绪随着对方话语随风飘荡,犹如波中浮萍,晃晃荡荡,无处落脚……
男人似乎还未从刚刚顶住我花心时的巨大刺激中缓回来,表情痴迷的说道:“那时候村子东头老张家有个闺女,长……长的那叫一个水灵!我没上过几年学,就那段时间啊,那妮子把我弄的五迷三道的,记得……,你再往下一点儿”
男人似是觉得我站的高了,有些够不到。而此时的我昏昏沉沉的竟然就按照他的话做了!
原本站直的右腿微微弯曲,来配合对方的身高,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满脸羞红,想要伸直右腿,却也没了力气,只是我心中知道,或许根本就不是没了力气,而是我想……
“有一次我偷摸跑她家,翻……翻墙根儿的时候看到她在院子中冲澡。啧啧!
那场面,我到现在……呼……都忘不了!后来还他妈的因为这个,被他一大家子绕着村子打!“
男人右手死死攥住我的脚趾,却是放缓了抽插的速度。脚尖痛的要死,左腿也因为长时间劈腿成夸张的一字马而隐隐发麻,反观对方在操干我的同时,竟然还说出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让此时还略微保持一丝理智的我感到一阵的莫名其妙。
“你,……你说……嗯……说这些干什么?”声音划着弧飘落,我打断了对方的絮絮叨叨。
“当时啊,老子心里只有一个人念头,看了那妮子洗澡,被打死也值了!怎么样?老子牛不牛逼?”男人大声笑问。
“从小……从小就是流氓!”下面已经开始酸胀不止,我愤懑骂道。
可对方似乎依旧乐此不疲,又再次加速抽插起来。
“流氓咋了?你不也被咱这个大流氓干的直淌水么,有啥了不起?”男人骂了一句,接着左手伸出掐住我的双颊,话语中威胁之意更甚。
“老子在……在场子里摸爬滚打了二十来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唔…
…,这才他娘的知道,当时心里想的,看一眼那妮子洗……洗澡死都值,是真鸡巴傻!女人都一个鸡巴样,看多了就那么回事儿,操!“
男人吐出最后一个‘操’字的时候,左手猛然攥紧我右乳,我呼吸一滞,如同波涛汹涌中一道闪电当头劈下,让原本就纷乱的思绪肆意倾泻,我有些‘醉’
了……
本该如此的,再美的女人都脱不开这个‘人’字。
都是人,有什么分别?
我只想知道,对他而言,那我有又有何分别?
为何折磨的是我?
这些话是此刻我心中所想,疾风骤雨而至,我却没能说出口。
“哈哈,哈哈哈……”
男人忽然没来由咧嘴大笑,空旷屋内回荡着嘶哑的可怖笑声。
“你笑……嗯……笑什么?”不断娇喘的我心中惶惑。
“我他妈笑你啊!”男人止住笑声,红润鼻头揪起。
啪啪啪……
他又开始提速了!
“嗯……!”
我咬住下嘴唇,忍不住哼出了声整条左腿都麻的几乎没了知觉。
“老子大半辈子都是光棍一条,本以为没什么人女人值得我去拼命,就这么混一辈子挺好……”
他双目通红,伸长脖子嘴唇靠近我的耳朵,他忽儿变得郑重其事起来:“我咋就遇到你了呢?啊?”
脖子在回音震动下一片酥麻,我颤抖着身体,轻轻闭上眼睛。
遇到我?
这句话是不是应该我来问比较合适?
我心中苦涩。
我本不该如此的……
明天是训练日,可我却在这里承受着这些,荒诞!
“不怕和你说,老子见到你的第一眼,魂儿就都没了!没日没夜就想着啥时候能再见到你一次,一次也好啊!”
男人声音渐大。
“你知不知道,那些日子我整天在老黄三小子那手机里翻着你的照片,撸管都鸡巴快秃噜皮了!呼……,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有……真有狐狸精!”
他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声音也愈发响亮。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他妈终于又见着你了!还居然他妈,居然他妈的把你狠操了一顿,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啊?”
男人开始歇斯底里。
而此时的我……
听着男人此番言语,居然……
居然渐渐有了一种极为奇妙的感觉,整个人开始晕晕乎乎,呼吸都不大顺畅!
我似乎隐隐觉得曾经在那条街上被大叔狠狠关上的心门竟是在此刻有一些不
易察觉的松动,细腻心弦蓦然微颤,嗡鸣声响起,惹得眉梢微微上翘……
我眼神有些迷离,胸口起伏不定,头顶溅起的水花砸在肌肤之上,迸射出星星点点。
男人表情逐渐狰狞,握紧我右乳的左手掌不断的粗鲁揉捏,粗糙掌心在我已经挺立成尖的粉红蓓蕾上蹭出一波又一波的心魄涟漪,激的我身体震颤,深情恍惚朦胧。
下面好痒,
他的那里虽不及大叔,但不得不说,
此刻的我,
很舒服……
这样很丢脸是么?
的确很丢脸,明明刚才还对他恨之入骨,而且甚至只差一点儿便可以杀死对方,我不该如此,本不该如此的……
“美人儿,我到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有些败家子儿为了个娘们儿连皇帝老子都不做!不管你乐意不……不乐意,老子的鸡巴就插在你逼里,哈哈,插在你的逼里啊!操!”
男人自顾自歇斯底里,唾沫星子溅在我的脸上,我不断的大口喘气,来自交合处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如同破如春笋,连绵成片!
“轻一些,嗯……轻一些,好么?我好像,好像……”
我有些慌张,说话一半儿,却臊的没能再说下去。
抬眼,看到头顶自己雪白的青葱脚趾头在男人的抓捏下呈现出病态的红晕,纤细的脚腕儿如同随时可以被对方用力掰断,我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
似做梦一样……
听到我的回应,男人瞪大眼睛,下面原本已经硬到极致的阳具如同打了鸡血般再次涨大一圈儿不止,骤然开始加速,仿若是因我的请求吹起了对方全力进攻的号角!
“丫头,你真他娘的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
啪啪啪!
抽插之声响彻整间屋子。
“老子以前以为没哪个女的值得老子玩儿命!可你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男人嘴巴一张吻住了我修长的脖颈,他的声音如同呜咽:“啧,好香……”
“啊!”
我终于忍耐不住大叫出声,音调婉转妩媚至极!
“啧!”男人亲出吮吸声响,他含糊不清的大声道:“老子以前就说……说过,只要能玩儿你,哪怕只有一次,老子甚至愿意去死!真的愿意去死!”
男人声嘶力竭,嘴巴逐渐吻到了我的嘴唇,我极力躲闪,却似乎没有什么效果,男人嘴中的臭气喷在我的脸上,我有些绝望……
“你,……你真的愿意么?”
迷迷糊糊之中,我问出了一句怎么都不该问出口的话语。
“愿意!不,不愿意……”
男人先是大喊,可随机又改口了。
我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就知道会是如此……
“现在我不想死了,能干到你这样的女人,傻子才会想死!我当初说过,我李德盛没……嘶……没啥本事,从现在开始,只求一个事儿!那,那就是能干你,只要我还活着,只要你他娘的还没死,老子我就吃定你了!我管你他娘的什么规矩,只要能玩儿你,天王老子……他妈的天王老子咱都不做!”
男人狂吼,带着连绵的呼啸,仿若巨锤击碎了我长久以来的保护壳,我仰头望向棚顶,灯光透过已经被几乎捏紫的脚尖射来,我眯起眼睛,如入梦境……
这是怎样一种扭曲的时空,和扭曲到近乎于疯狂的男子啊!
快感从体内不断涌出,如同沸水扑腾锅面儿,盖都盖不住,视线开始模糊,耳畔只有男人的嘶吼,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啊,我……我的天哪!你,……你是要弄死我么?”
我轻声呢喃,声音恍惚如云端飘来。
“告诉你,你不能嫁人,要嫁也只能嫁给老子!呼,要是将来你岁数大了,老子无所谓,操到你老死为止!要是逼被操松了,也没事儿,屁眼儿也行!我要让你知道,你是我的,你他妈是我的,你到死都是我的!!!”
男人双目血红,整个人如同疯魔般狂吼,左手竟似毫不顾忌我柔弱身躯,用尽蛮力使劲儿一握,右乳如同破旧抹布一般被他狠狠攥住,痛入骨髓!
与此同时,陷入疯狂的男人将胯部的韧劲儿发挥到了惊人程度,在本就势大力沉的抽插力度之下,还能再度迸发出更加迅猛的冲锋,
锋锐所至,所向披靡!
这场战斗已经演变成一边倒的恐怖局面,我周身上下没一处筋肉不在颤抖,快感犹如火山喷发势不可挡,情不自禁的张口,我几乎要哭出声音,就差没立刻
翻白眼儿了……
“不,不要……,我不是你的……啊!”这句话我已经是哭喊着叫出来的,仰起头,任由温热水滴肆意落在脸上,甚至有些许已经顺着我微张的口灌入腹中,可我已经全然不在意这些了。
“操你妈的,老子来的时候就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今晚一定要把你操成一只母狗,瞧着你现在哭爹喊娘的样子,比你妈中彩票还舒坦,哈哈哈!”
男人言语粗鄙至极,可听在此刻我的耳中却几乎相当于滚石投入沸水,怦然炸裂!
“不,求你,放过我,别再用力了,我要丢,我真的要丢……”
我近乎于哀求。
“那你就走一个!!”
男人大声叫道,快意至极!
“啊!……啊!……啊!”
叫声如泣如诉,在空荡荡的屋内,
久久回荡。
……
我如同一滩烂泥,整个人匍匐在冰凉地面之上,唯有臀部高高撅起。
私密处不断轻轻颤抖,浓稠精液从中缓缓滴落到双腿间的地面之上,
滴滴答答,
滴滴答……
男人站在我的身旁,我没有回头,我无力也不愿去看他此刻的眼神,男人似乎抬起了一只脚,就这么缓缓踏在了我的臀部之上,仿佛在宣告自己的领地……
吱呀一声,门被悄然打开。
余光瞥去,那早已离开屋子的女人竟是去而复返,她没有穿那件黑色体恤,而是身披一件宽松的花色浴袍,她轻轻关门,黝黑的裸足赤脚踩在地面之上,无声无息。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玩味。
“呦,李二,你把咱们陆大美人儿折腾成这样,啧啧啧,你们这些臭男人呀……”
“小美总,你那药能再给我点儿么?”男人渴求的问道。
“少要这些东西,对你不好……”
可女孩儿嘴上这么说,手上却丝毫没有停顿的扔给男人一个小盒子。
男人打开盖子,先是一阵默然,随即惊喜雀跃的不断重复:“谢……”
就在此刻,一个令我和身旁男人都想不到的是,女人伸手将花色浴袍腰间系带解开,接着整个浴袍都滑落在地,露出那被晒黑的皮肤,气质上与身旁男子倒是有几分神似。
而此时此刻,我的注意力被那女人胯间那一物全然吸引过去!
那是?
隔的稍远,我却也看清了那物的样子,一根粗长皮带紧紧缚住腰胯,而在正中央则是挺立着一根,
假阳具?!
那物呈深黑色,表面与男人阴茎十分相似,随着女人向我这缓步前行,胯间长物摇头晃脑,只是那尺寸……
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
女人走到了我的身旁,她掩嘴一笑,轻声道:“李二,我答应你的事情,没骗你吧?”
“唔!没骗,没骗……!我啥时候信不过您老人家了,以后谁要敢说您的坏话,我第一个削他!嘿嘿嘿……”
男人一个劲儿的打圆场,却听女人冷哼了一声:“别瞅了!干了那么久,还没看够么?躲了躲了,怎么对我们家陆大美女呢,赶快把脏脚拿开……”
女人话语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语气,直到那只脚悻悻然缩了回去,她弯下腰,我清楚的看到那物表面上爬满的青筋描绘得栩栩如生,龟头更是极为硕大,我心中一沉,听她缓缓道:“她还紧么?”
“什么玩意儿?”男人一头雾水。
“下面!紧么?”女人有些不耐烦。
“紧,真紧!跟刚开苞似的!”男人听懂了,急忙答道。
“瞧瞧,听到他说的话了么?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女人贴着我的耳朵,笑眯眯道。
我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也懒得说。
“我看男人好像都被你迷的死去过来的,说实话,我不懂。所以我也想试试,今儿个我就当把男人,看看你到底好在哪……!哦,对了,你以前问我什么时候放过你,我说过,等你下面松松垮垮,而且黑成炭的时候我会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我也不想当坏人,那我就帮帮你,怎么样?这么大的东西,应该够用了吧……”
女人手掌握住了胯间那硕大东西,她身子轻颤,目光妖媚至极!
……
傍晚时分,
窗外依旧明亮。
我一袭黑裙,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
光洁莹白的右腿轻轻搭在左腿之上,看着前方微微出神。
想到今晚即将看到的那场旷世演出和那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女人,我不禁心潮澎湃,即便在国际航班上享受商务舱的宽敞,却仍旧忍耐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兴奋的几乎一路没有睡着,以至于到了此时,没到过来时差的我倦意上涌,桌子上的饭菜也没动上几口。
“欢迎来到巴塞罗那,阿黛尔的故乡……”面前,有着修长身形的男人身着白色西装,毫不掩饰的直直望着我的脸庞,笑容依稀有一丝僵硬。
我淡淡一笑,视线偏移看向男人右手边,眼神有些玩味。
女孩儿姿容出众,似乎刻意为之,穿着一件与身旁男子一样的白色长裙,此刻正眼神复杂的看着我,随即又扫了一眼身旁男人的视线方向,虽极力掩饰,但脸色依旧有些难看。
这样尴尬的场景在舞蹈教室里时常发生,却没想到在远隔万里的西班牙还会
上演……
我有些无奈,轻轻端起红酒杯,对着身前二人柔声道:“林老师,沈师姐。
能够在这里相聚,我很开心!敬你们……“
说罢,看到二人同样端起酒杯,我嘴角上翘,突然有个念头浮现,或许,
或许他们才是珠联璧合的一对儿……
随即我端起酒杯,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心中无比安宁……
【番外篇】
燕平市,
已是接近晚上十点。
公安局城西分局,五楼靠近东面的办公室依旧亮着灯。
屋内,唯一那张桌子靠在窗边,上面胡乱堆放着各种档案文件,在角落处,一杯喝了仅剩一半儿的咖啡已经凉透,两只军靴一上一下叠放着搭在台式电脑前的桌边,黑色的机械键盘刚好处于靴跟的位置。
穿着警服的短发女子仰倒靠着椅背,双手抬起,十指相扣托住后脑勺,仰望着天花板,她若有所思。
女人眉目清晰,若细细打量甚至还隐隐有些许美艳,可偏偏让人感受不到女子该有的柔弱,反而充满着英气勃发之感,然而眉眼之间依然是女相的她,给人一种不辨雌雄的玄妙感觉。
已经连续多少天没正点回家了……
女人自己似乎都记不清了。
她望了望脚边的手机,伸手想去拿,手掌刚离开发梢,犹豫了一下,便又放了回去,女人挪动了一下身体,深呼吸了一口,神色不免有些黯淡。
最近回家太晚,似乎都好久没有和妹妹说上一句正经话了,好在她近来编舞劳累,也未曾埋怨过自己的早出晚归,否则以月婷的性子,自己早就被她埋怨的体无完肤了。
女人恍惚中想起了一些原本已经记忆模糊的往事。
她比妹妹大了八岁,所以自然而然,在她脑海里永远只有替这个小丫头操心的记忆。
记得小时候她这个胖乎乎的妹妹被人欺负,是自己把那几个好事儿的臭小子狠狠收拾一顿,再后来就都成了自己的小弟。还有就是每次体育考试,都还要靠他这个姐姐去跟以前的体育老师打招呼,也就是她曾经是市里都有名的短跑健将,否则人家是否卖她这个人情都还两说。这几年,月婷也有了自己的圈子,依靠他这个姐姐摆事儿的时候越来越少,女人反而有种隐隐的失落感,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她们姐妹俩从小到大也从没想过动用自己父亲的司令员头衔,一来家里有森严规矩,二来她们也不屑,尤其是当姐姐的她。从不以司令员女儿自居,到了现
在也是如此……
可即便这样,局里因为自己火速升迁惹来的风言风语又可曾少了!
即便她屡次立下大功,却依旧摆脱不了靠关系才得以上位的说法,她纵使心中憋屈又有何用。
女人忽然感到有些惆怅,不是因为这些闲言碎语,而是因为……
她缓缓后仰,双腿轻轻弯曲,椅子一角离地开始微微晃荡。
她知道,自她出生起就和别的女孩儿不一样,相较于其他女孩儿,她更像个男孩子,性格像,脾气像,甚至连喜好都像……
上了小学,她像个班头似的和一帮调皮捣蛋的臭小子们整日厮混,也如他们一样,欺负一些长得好看的女孩子,而那时候大大咧咧的她从不觉得有什么。
到了初中,女孩儿开始在上课的时候悄悄打量前桌长发飘飘的班花,而当那些原本混成了好兄弟的男生开始和她说起话来也会脸红的时候,她便会浑身起鸡皮疙瘩,然后毫不犹豫的一脚踹过去!
可自那时起,她开始察觉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上了高中之后,她有了第一任女朋友!
没错,是女朋友。
答案很简单,
她莫施琳喜欢女人,也只喜欢女人!
在椅子上晃来晃去的莫警官,目中浮现一抹晦涩难明。
这个世界有两种人会成为拉拉,一种不过抱着玩乐的心态,还有一种则是天生的。
莫施琳显然是后者……
她没的选!
可她还是一名警察,她的喜好取向注定只能成为不能与人言的阴暗角落。
她不会说,也不敢说,因为她知道,一旦同事们知道了,她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或许这个社会已经宽容到了可以接受她们这样的人公开出柜,甚至在有些国家,同性恋者都可以享有结婚的权力。
可这里是警队,这里有规矩……
她想升职,她有更大的野心,她不想止步于此!
所以,在外人眼里,她依然单身。
整个燕平城警界都知道,城西莫施琳这朵娇艳警花!
也不乏有许多追求者敢于来主动‘送死’,可都被莫大队长一一打发,成了十成十的炮灰。
慢慢的,莫施琳成了警界出了名带刺的玫瑰,除了几个不怕死的别队队长,就再没有人敢来触这个眉头,而她也乐得个清静。
只是没人知道,莫施琳大队长其实有个小圈子,那个圈子很小,与警队隔了十万八千里,没有交集,她也不会让它有任何交集……
在那里,她不再是秉公执法的莫大队长,
不是什么莫司令的大女儿,
也不是那个总去给妹妹‘擦屁股’的大姐头。
在那里,
抛去面具,
除去伪装,
她就是她!
她就是那个为了博得女孩儿注意,故意欺负人家的调皮鬼,
就是那个在桌子上写了无数遍小纸条,又还没等给前桌班花送出就亲自将纸条撕毁的豆蔻少女,
还是那个第一次向人表白成功后,紧紧攥住另外一个女孩手心时哭的泣不成声的幸福女生。
在哪里,她找到了同类,找到了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可所有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都不及那次的惊鸿一瞥!
彼时,莫施琳还在与一个刚刚认识的女大学生约会,记得她学的是妇科,女人甚至怀疑那女孩儿是否因为性取向的缘故而选择这个专业,女学生很主动,也很放得开,即便到了现在,女孩儿偶尔还会与她联系。
只是,莫施琳再也没有和那女孩儿见过面,因为,
她在那天遇到了另一个女孩儿,一个注定成为她一生心头死结的动人女子!
那日,她不过是去宿舍里看妹妹,在临走之际她就那么出现了,而当莫施琳第一眼看到那突然闯入的女子时,一瞬间,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
心跳加速,
瞠目结舌!
那一刻,女子直愣愣的望向被自己妹妹抱住的绝美女子,如同被爱神丘比特之箭贯穿胸膛!
她第一次知道了,这世间原来真的有所谓,
一见钟情……
当了这么多年刑警的她,有能力将自己内心的波澜壮阔悄然掩饰,只是到了最后关头,她还是没忍住,怀揣着无比忐忑的心情要了女孩儿的电话号码,而自打那一刻开始,她就再没有在手机中翻找过那个号码,因为她第一时间将那串数字硬生生背了下来!
记得那天回家的路上,她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甚至好几次差点儿撞了前车。
她知道,不该对那女孩儿出手,因为她毕竟是妹妹最好的朋友。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早已经历过许多女子的她本应是情场老手才对,怎么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子如此动心?
那些日子里,她翻来覆去的想这个问题,却从没有找到答案。
她只知道,自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自己心里便没了旁人。
莫施琳记得女孩儿略有些忧郁的眼神,也记得女孩儿举手投足间不自觉流出来的绝代芳华,更记得自己临走时她展颜一笑时翘起的嘴角,
倾国倾城!
也就是那一瞬间,她深深陷入其中,再也拔不出来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莫施琳一直不信,
可这一次,
她信了,
原来真的有一种女人,
美的足以祸国殃民!
她慌了,从没那么慌过……
头一次,她不知该如何取舍,如何权衡。
可最终,女人还是没能胜过自己的内心,她把女孩儿约了出来,她以为那个叫做陆清的女孩儿会拒绝,可是在自己几乎是不要脸皮的冒失邀请下,她还是来了。
她无比开心,却又有些失落……
这么多年小心翼翼保守着秘密的女人,有着旁人没有的独特直觉,她知道,
女孩儿和自己不是一类人……
她曾一度为此放纵自己,流连于曾经的女伴之间,可始终却是忘不了她呀!
所以她在武馆故意惹了那个山东来的莽汉,就是为了引起女孩儿的注意,仅仅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已。
那晚,她亲自甄选的蛋糕。
当女孩儿手指上的蛋糕抹到女人的脸上之时,她快乐到疯狂!
或许女孩儿最多当她是一个可靠的姐姐,可她却不这么想……
她不断灌着女孩儿啤酒,她在试探!
而当她看到女孩儿真的喝醉了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犹豫!
莫施琳低头看向了右手摊开的手指,
那夜,
真的好美……
就在此时,女人眼中忽而闪过一丝痛苦神色,她捂着头顶,弓起腰,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无声低吼:“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
女人真的后悔了,她后悔自己不该这么急,她不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可她真的忍不住……
这个在外人眼里几乎坚不可摧的女队长此时竟是泪眼朦胧!
这些天,每天都是如此。
她想见她,
她真的很想见她,
哪怕她只是作为普通朋友也好啊!
女人试图把自己埋在工作中来逃避现实,
她关注那个让她第一次吃瘪的年轻女混混,
她挑老虎帮这个最难啃的骨头去硬碰硬!
旁人以为她为了升职,疯了。
可没人知道,她只是不能停下来,不能停下来去想她,去想为什么自己发了几乎近百条短信,她一个都不回,她甚至不敢去问自己的妹妹……
唯有拼命的折磨自己,才能忘了她,
怎能忘了她!
又有谁知道,这个曾经让无数歹徒闻风丧胆的女人,居然在此刻如此近乎于病态的脆弱!
叮……
桌上的电脑传出接收邮件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也平静了下来,抬起红肿的眼睛,她望向了屏幕的方向,会有谁会在这么晚联系她?
女人本想不去理会这封邮件,这就立刻起身回家,可犹豫了片刻,还是站起了身,晃动鼠标点开了桌面上的邮箱标志。
屏幕上弹出了邮箱的界面,在未读邮件的顶端,有一封发件人为‘??的邮件,题目只是寥寥六个字:“很重要,请亲启”!
女人心里泛起了嘀咕,是谁在她面前故弄玄虚?
随即,莫施琳点开了那封邮件,附件是个录音。
女人眉头轻轻皱起,直觉告诉她,这事儿似乎不简单。
她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随即点开了那份录音文件。
有些模糊的女子声音响起:
“她背叛了我,难道不该死么?”
……
“别再提他了!我承认,我当时是气蒙了。可人已经死了,我又能怎样!怪只怪他色迷心窍,追根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这个……”
录音在说道‘你这个’三字的时候戛然而止!
这是一段对话,而且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被剪辑掉了,或许发件人就是那另外一人?
这是莫施琳在听完录音后的第一反应,多年的职业习惯让她立刻联想到一个可能,
这是一场命案!
说话之人或许就是凶手……
随即,女人视线下移,她看到了邮件正文那仅有的一行字:
“东郊县刘凤美杀死了李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