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
我把展桥叫来问了。
晏君初换了常服出来与辛夷说话,苏辛夷看着他就问道:那晏陵一家怎么安排的?
之前忘了问这个。
晏君初笑了笑,益王府的争端虽然晏陵不知情,但是益王所做之事也有老益王的影子,不过父皇还是网开一面,令晏陵回了遂州,还赏了田地。
苏辛夷就明白了,晏陵以后也只能做个富家农,其他的都不能在奢望了。
覆巢之下,他还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陛下开恩了。
益王的事情大街小巷还在议论纷纷,宫里头的热闹截然不同。
苏辛夷想了想,看着太子问道:上元节的事情
,殿下,你说结果会如何?
你让人查得怎么样了?晏君初问了一句。
佘嬷嬷还在查,消息也是断断续续,那晚人很多,想要都查明白很麻烦。说到这里,苏辛夷看着太子殿下,说起来,父皇似乎并没有对李家有什么处置,当初李纪的事情李家与益王有了往来,虽然事情未成,但是这里头的干系肯定很深。
晏君初看着辛夷就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太师卧病在床,父皇这个时候怎么好赶尽杀绝?
苏辛夷幽幽一叹,年纪大了就是好,床上一躺,万事无忧。
听着辛夷浓浓的讥讽,晏君初就被逗笑了,捏了捏她的指尖,很生气?
这么多人都被处置了,晏琼思一家都没得了好处,怎么到了李太师这里就要拐个弯儿?若没有李太师暗中相助,益王在京城行事能这么顺利?苏辛夷不懂陛下在想什么。
李太师毕竟是三朝元老,只因为李纪的事情便处置,难免会令朝臣寒心。
苏辛夷就道:当初李纪与益王往来的账目也已经被摆出来,这样也不行?
你也说了那是李纪所为。
苏辛夷憋了口气,幽幽一叹,这才说道:狡兔三窟啊。
晏君初被逗笑了,父皇心中清楚,只是当年父皇初登基,李太师确实立了不少功劳,君臣之间的情分要深一些。
苏辛夷明白殿下的意思,再加上李太师做事谨慎,李纪的事情确实是李纪做的,不能证明李太师插了手,现在李家李二爷又被逐出家门,李太师此时卧病在床,不管谁看着都觉得十分凄凉。
这哀兵之计唱得真是好。
苏辛夷不甘心,凭什么啊?
别人该处置的就处置了,到了李家就拐个弯儿?
皇后娘娘只怕这会儿正难过呢。苏辛夷看着太子慢慢的说道。
晏君初不以为意,皇后娘娘跟李贵妃交手多年,李家的情形她比谁都清楚。
那就是皇后有心理准备了,但是辛夷难免觉得不平。
看着辛夷的神色,晏君初就笑,你觉得不公平?
苏辛夷点点头,多少有点意难平。
晏君初便道: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单纯以公平来定。
是啊。苏辛夷懂。
那李家的事情就这样了?
也未必。晏君初道。
苏辛夷就觉得殿下肯定有后手,她笑了笑,那我就等好消息了。
晏君初对上辛夷的笑容,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她,你不想问我想怎么做?
殿下没有说,肯定是计划还未周全,我又何必急于追问。
晏君初长长的舒口气,辛夷总是很懂他。
确实,这次李家的事情父皇犹豫,这对他来讲也并不是个愉悦的事情,但是在辛夷面前他不能这样讲,免得她因此更加难过。
李太师当年在父皇初登基的时候,确实是一大助力,立下不少功劳,父皇又是个念旧的人,再加上李贵妃与襄王母子,想要一刀斩断肯定不成。
再说,他也总觉得父皇留着李太师也不只是因为旧情,至于到底是是什么,他现在也猜不透,只能走着看了。
眨眼上元节已经过去几日,苏辛夷一直安稳待在东宫,很快后宫那日的事情也有了结果。
因为牵涉到季蕴与朱蝉衣,皇后娘娘又是容王妃的嫡亲婆母,所以更要证据确凿。
让苏辛夷没有想到的是查出来最后的结果裴惠然居然是无辜的。
……吴王妃那日因为父
亲的事情心情不好,当时她正在与裴二姑娘说话,见到容王妃就带着她走了过去,哪知道三言两语间就起了争执,裴二姑娘当时正在相劝,而且站的位置不太好,所以灯一倒正好砸向她。
苏辛夷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是她小人之心了。
裴二姑娘现在如何,她的脸没什么大事吧?苏辛夷看着佘嬷嬷问道。
没有大事,只需要按照太医的吩咐,小心照管着,过个六月明年就与以前无异。
苏辛夷微微松口气,那就好,姑娘家一张脸是很重要的。
太子妃就是心善,您是不知道裴二姑娘虽然是无辜的,但是武安侯府人未必无辜。
嗯?苏辛夷看着佘嬷嬷,你仔细说说。
太子妃想的没错,这件事情确实是武安侯夫人与吴王妃联手,目的就是想要把裴二姑娘送进容王府。
可是季蕴为什么这样做?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季家已经倒了,她不夹着尾巴做人,还出来害人?苏辛夷一直想不通季蕴的脑子到底是怎么转的,反正正常人做的事情她一件不做。
据吴王妃自己说,她偷听到阮明妃逼着吴王休了她,再加上那日正好出宫时遇到了容王妃,俩人拌了几句嘴,吴王妃就想要报复一下容王妃就与武安侯夫人一拍即合。
苏辛夷:……
这人真要蠢起来,这是连自己都肯扔进油锅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