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卖了个关子：“你有没有听过燕京鬼门？”

韩羽点点头：“听过，但是并不了解。”

“听过就行，但是你最好不要去了解。”

蔷薇已经挨近韩羽：“杀手榜是由鬼门来定义的，我们这些被鬼门肯定的杀手，都有幸被他们授予一种叫做神隐的隐匿功法。”

“神隐？你继续说。”韩羽嗅到一道迷醉的馨香，他知道是蔷薇靠过来，但是他没有阻止，因为他被这消息震惊到了，要慢慢消化。

蔷薇的双手搂紧韩羽的一条胳膊，从头说起：“榜上的杀手，一共有二十位，榜单每五年更新一次，死去的杀手会被新人代替。”

“而那些靠后的杀手，即使没有死，也会被每五年新晋的杀手给挤下去。”

蔷薇边说边磨蹭着韩羽的手臂。

韩羽听得入神，没有阻止，反而问道：“那么，杀手是鬼门培养的，还是别的组织来培养的？”

蔷薇继续道：“我们在没有被鬼门看中之前，其实都是流浪江湖的可怜人，并没有组织，彼此之间，谁也不认识谁。”

“还有，我们之前也并不知晓鬼门这个组织，都是被他们找上的。”

“鬼门为了维持杀手榜单，每五年都会寻一批精通暗杀技巧的人，并且授予神隐功法。”

“从那以后，我们就算是半个鬼门的人。”

韩羽又问：“那么鬼门会为你们提供庇护吗？”

蔷薇摇头道：“并不会，其实我们和鬼门之间，仅仅是合作关系，甚至连鬼门的总坛都没有去过。”

“但是，我们却不能透露鬼门的详细信息，更不能将神隐功法泄露出去，否则会遭到鬼门无穷无尽的追杀。”

“鬼门授予我们功法，给我们接巨额赏金的任务，事成之后，我们和鬼门六四分成。”

韩羽深思了一会，不解地道：“你们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蔷薇自嘲道：“像我们这种人，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眼里只有钱。”

“鬼门颁发一个任务，赏金分成以后，最少也有千万，这么丰厚的报酬，我们自然没法抗拒，慢慢的就成为一个杀人机器。”

“而且，那神隐功法确实很玄妙，对于很多杀手来说，根本抗拒不了。”

“所以，自然有人甘心成为鬼门的杀手。”

韩羽心里感叹一声，顺势抓住蔷薇有点冰凉的手，问道：“那……你是为了什么，才会心甘情愿成为鬼门的杀手。”

蔷薇娇躯一颤，突然笑了，笑声中有很多酸楚：“你猜！”

她的嘴唇瞬间白了几分，脸色不是很自然。

韩羽当然没敢随便猜，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动作温和。

这肯定是蔷薇不愿意去回忆的痛苦事情，就没必要刨根问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蔷薇见韩羽没有继续问下去，淡淡地道：“后来，我为了报答马家老爷子的恩情，接完最后一票暗杀任务，便回到云海，暗中当起了他们的护卫。”

她笑了笑：“慢慢的，还认识了雁姐。”

“嗯。”韩羽只是点头，没有问是什么恩情，他尊重蔷薇。

韩羽能感受得出，蔷薇的手在颤抖。

双手相扣，良久良久，蔷薇的手心暖和了不少，又说道：“你不想问我，鬼门是干什么的吗？”

韩羽没有出声。

蔷薇苦笑道：“其实就算你问了，我也回答不上来，因为我对鬼门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

“我只知道，从鬼门出来的杀手，并不完全是他们的杀人工具，我们除了接鬼门带来的单子外，还可以接私单，很自由。”

“我知道了。”

韩羽转过身来，看着半敞开衣衫的蔷薇，第一次没有邪念：“你累了，先回去歇着，我给你买早餐。”

韩羽能感受到蔷薇情绪的变化，没有选择和她斗嘴，更没有挖苦她。

“好啊！”

蔷薇娇笑一声，但这样子更像是强颜欢笑：“我腰疼，你扶我回去。”

“好。”韩羽这一次顺她的心意。

亲自扶着蔷薇躺在大床上，韩羽这才放心地离开。

“等等！”这一次，是蔷薇喊住韩羽，她还不忘提醒一句：“我要吃玉米粥。”

“知道了知道了。”

韩羽掉头回应：“我出去一会，你如果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蔷薇小鸡琢磨般点点头，罕见地露出一抹羞涩。

韩羽看得心神恍惚，心想这才是蔷薇的本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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