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又看了眼师父身旁的江流,只见他亦是一脸忧愁。遂悄然凑到随意身旁,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你们怎么了?”
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才没多久的时间,二人皆是一副苦像。
江流到底对师父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们回逍遥境吧。”随意摇了摇头,淡淡开口,扯出了一抹勉强的笑容。
说罢便要携二人离去,熟料江流抬手横在她的面前,将其拦下。言语放软了些,与他平日里不羁的模样判若两人。
“来都来了,多留一日吧。刚刚的事,我保证不再提了。”
元楚见状虽不清楚眼前是什么情况,却鬼使神差得附和了句,“是啊,师父。我们就多留一日吧。”
随意凝了凝眉,复又抬眸望向江流,见他此刻的模样却是真心实意,便不再坚持,“好吧。”
……
翌日。
随意虽心情不好,却万万不会亏待自己,睡的甚是安稳踏实,一夜好眠,直到巳时方才起身。
待她推开门扇欲往外走去之时,方才抬眸,映入眼帘的便是江流负手在外左右踱步的模样。
听见声响,旋即应声望来,驻了驻足。
“你,在这干嘛呢?”随意眯起双目,上下打量着他这番诡异的举动。
只见他直了直身板,又恢复了以往那般吊儿郎当的模样,好似昨日之事当真没有发生一般。
冲着随意弯了弯眼,“突然想起来,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就当是你先前在北溟帮我的谢礼罢。”
“哦?什么东西?”
“你过来。”他招了招手,笑道。
随意见此单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朝他步去,抱了抱手。
“现在可以拿出来了吧。”
话落,但见江流将背在身后的手旋翻上前,朝她递了递手,一只精美小巧的匕首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的瞳孔倏地放大,惊喜之意从眼底划过,不可置信道“银蛇匕?”
不过这丝惊喜只维持了片刻,又消了下去,继而换上一副略微无奈的姿态,“你不会是偷来的吧?”
饶记得在北溟之时,他们一同潜入密室之中,她一眼便认出了这把匕首。虽心中欢喜,却不好行偷盗之时,遂断了念想。
如今这把匕首又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是江流所呈,很难不相信这不是他“拿”来的。
只见江流闻言蹙了蹙眉,佯装一副不快之意,“这怎么能算是偷呢?”
“那算什么?”
“我这叫以物换物。”他伸了伸食指,得意道“上次见你喜欢又不敢拿,我便替你做了主意。将我的流云匕留在了那里,然后把它带了回来。反正都是好东西,北溟也不亏。”
随意撇了撇嘴,面上却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强词夺理。”
“你不要啊?”他故意用着试探的眼神看着她,遂勾了勾唇角,假意无奈道“不要还我。”
说罢便要从她的手中夺回来。
可随意也是个反应快的,还不待他伸手触及,一个漂亮的转身便躲了过去,清了清嗓子,却未掩笑意,“谁说我不要了。它的来历我就且当不知情吧,就此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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